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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好离有钱人远一点!

3.最好离有钱人远一点!

“嗨!真是个头疼的家伙,不过总是要解决的。今天就到这明天待我养精蓄锐再和这个“丁铃铃”决战到底。”刘志宝在午后伸着懒腰来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前。

这里是大学的心理咨询室。里面负责心理辅导的老师是刘志宝从小到大的“哥哥”宋一鸣。他们宋家自打祖上就是行医的,而且还是宮里的御医。宋伯伯是非常有名的中医,而伯母是脑外科博士。他家经营着全国最高端、最发达、最先进的私立医院。通常健康都是有钱人最重视的、最舍得花钱的,所以在这学校里的有钱人多半都是他家医院的顾客,但很少有人会把那么“响当当”的医院和他这个心理医生联系到一起。刘志宝之所以会和宋一鸣走得很亲近,都是因为她和钧镐小时候体弱多病是他家医院的常客。

刘志宝站在门外幻想着宋一鸣看到自己的表情,应该他还不知道自己回到学校的事。

刘志宝“嚯”地一下推开了大门。

“看看是谁回归了!”刘志宝双手摊开,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可里面却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立刻收起了笑容将身子探了出去看了看门上的牌子。

“没错呀!”

“请问同学你找谁?”那人开口问道。

“这里…这…这…!”刘志宝支支吾吾地。

“Ben!有人来了是吗?”宋一鸣从里面端着泡好的红茶走出来。

“哦!志宝!你回来了。”宋一鸣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口一脸尴尬的刘志宝。

刘志宝蜷在宋一鸣客厅的欧式沙发上,一边翻着漫画一边吃着桌上的饼干。

“你还是那么不修边幅。”宋一鸣斯文地抿了口茶然后露出柔和的笑容。

“哥!你这头发可是越来越长了!”刘志宝突然跳到宋一鸣身边揪起宋一鸣脑后的马尾。

“嗨!怎么还像个猴子似的蹦来蹦去。把你那脏爪子拿开。”宋一鸣无奈地看着刘志宝。

“对了!那个人是谁?”刘志宝指了指窗边坐着的那个男人。

“他是个实习生。我的助手叫白迟。”

“哈哈!叫白痴哦!”

宋一鸣挥舞着手掌装作要教训刘志宝的样子。

“哥就好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刘志宝的眼睛始终离不开宋一鸣那头乌黑的秀发。

“你羡慕我的事多了!比如说我比你更女人。”

“快打住吧!我快被恶心死了。”刘志宝表情痛苦地把手放在了脖子上。

“钧镐!他还好吧?”宋一鸣突然脸色黯淡下来。

“额-不太好!可能会带他去你家的医院做检查。”

“都是高筱婉那个可恶的女人。”宋一鸣咬牙切齿地样子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哥!你不会还在吃醋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哥!你真是越来越美丽动人了。”刘志宝带有几分调戏的口吻。

宋一鸣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起初刘志宝看见他的时候都以为他是女孩子。因为常常被伯母带在身边所以经常接触的都是些护士姐姐,这对他现在的行为举止、穿衣打扮有很大的影响。

“你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宋一鸣眼露着杀气。

“Ben学长!”

听似熟悉的声音叫刘志宝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个究竟。

“呦!你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呢!”宋一鸣也走了出去。

“是林叮叮!她怎么又会在这。”

“Ben学长交代特意交代,所以我怎么能叫您等太久。”

“别这么说!Ben快招待一下你的朋友,我去把花插好。”宋一鸣抱了一大束百合走进他的办公室。

“下午明知道有课还特地叫你跑一趟,坐下喝杯茶吧。”

“别这么说!有生意还想着留给我,有时间我一定好好谢谢Ben学长您。”林叮叮接过Ben递过来的茶杯。

刘志宝刻意地把头缩了缩,她可不想被林叮叮发现,以为自己在跟踪她似的。

“学长!你忙吧!我还要去上课,先告辞了。还有钱用不了这么多,请把这些还给宋老师。”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Ben拉住林叮叮的手将钱放了进去。

“真的不用了,下次有生意记得找我。”林叮叮红着脸转身出了门,她甜蜜地轻松了口气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刘志宝拿下挡在面前用来伪装地杂志,笑嘻嘻地来到白迟的面前。

白迟面对这突然骤变的面孔感到十分不安。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学长和刚刚送花来的女生好像很熟。”

“你说叮叮呀。他是我高中的学妹。”白迟表情释然了许多。

“哦?”刘志宝似乎在白迟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百合的气质真是跟我很搭呢。”宋一鸣陶醉地捧着花瓶走出。

“刚刚那丫头呢?”宋一鸣环顾这四周只见白迟一个人坐在那里。

“刚刚走掉了。”

“OK!Let's more time!”

刘志宝似乎有些不尽兴,可是乐器却像是约好了一样戛然而止。

“Hey!Don't stop!Come on!”

“Bosstar!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键盘手阿伦说。

“可才7点呀!”

“我快饿死了!”鼓手大雄整个人瘫在鼓上。

“是啊!我和Mandy还要去约会。”贝斯手郑侃挽起一旁的吉他手。

“你们是罢演了是吧!”刘志宝有些生气。

“Bosstar!你突然说要练习,我们都推掉所有事积极响应。今天就放我们一码吧!”Mandy为大家讲着情。

“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的女王大人要断我粮草了。”刘志宝一筹莫展。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们吗!”几个队友兼“损友”凑上来安慰道。

“我已经回去上课了。以后排练都要在晚上了。”

“难怪!我今天在学校看见了你还以为我眼花了呢!”大熊说道。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郑侃拍了拍刘志宝的肩膀。

“Bosstar!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Mandy递手机过来。

刘志宝看了看手机的屏幕顿时脸都白了。

“今天也只能到这了!我先走你们善后。”刘志宝拿起外套夺门而出。

“切!”几个团友不约而同地发表着抗议。

“小姐!怎么回来怎么晚!夫人都等你吃晚饭呢。”刘管家假惺惺地等在门口。

“我是说了我晚上有事吗!”

“回来了?刘管家通知大家开饭。”王锦富丽端庄地坐在客厅里。

王锦富丽固然是坐在餐桌的正中间,两旁分别是刘志勋和刘志宝,刘钧谦、刘甄舒依次坐在刘志勋的身边。

大户人家的晚餐毋庸置疑是美味佳肴、饕餮大餐。餐桌上这些精美的菜色,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定是难以抗拒地诱惑。可是对于在场的几位来说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了。除了王锦富丽其他人都十分小心谨慎地吃着“羡煞旁人”的佳肴。他们从没有交流,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有过交集。一日三餐都是这般安静,静得会叫人心慌。

“志宝!今天第一天复课有没有调皮捣蛋?”王锦富丽突然发问叫刘志宝心里一惊。

“我这一天都很乖,以后也会一直乖下去。”刘志宝企图蒙混过去。

“你就嘴上说得好听。我交给你的事怎么样了?”

糟了!那壶不开提那壶,这下交不了差又该被断水断粮了。

“还在跟进,您这也太心急了吧。”

“再给你两天的时间,想好了后果吧。”王锦富丽略带威胁的语气。

“我吃好了。”王锦富丽放下碗筷准备起身离开。

“奶奶!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刘钧谦急忙站起身来。

“公事的话明天去公司再说吧。”王锦富丽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是家事。”

“哦?”

刘志宝和刘志勋都一同看向刘钧谦。

“我想求您,让我把小婉接回家。”

“你说什么?”王锦富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接小婉回家。”

刘志勋急忙拉了拉刘钧谦的衣角提醒他赶快住嘴。

“你疯了吗?嫌她害得你还不够惨吗?还有钧镐还傻呆呆的不认得我,你现在要接她回来!休想!”王锦富丽有些激动。

“可这对小婉很不公平,什么都没搞清楚怎么能叫她一个人承担呢?”刘钧谦突如其来的勇气叫刘志宝刮目相看。

“别跟说公不公平这对钧镐公平吗?对你公平吗?别以为我不在公司就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你被人当作笑柄也无所谓吗?可我要顾忌刘家的颜面。”

“如果……如果钧镐他……复原不了……”

“住口!”刘志勋站起身给了刘钧谦狠狠一巴掌。

刘甄舒一直低着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却被父亲吓得弄掉了手里的汤匙。

“你的儿子,交给你好好管教。请叫他别再愚蠢下去。”王锦富丽冷冷地看了看面前对峙的父子俩转身走开了。

在今天之前刘志宝从未见过这么有种的刘钧谦,也从未见过如此气急败坏的刘志勋。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和急迫感叫刘志宝十分忐忑,她不敢想象这件事如果在发展下去你机会变得什么样。

“女王大人交给的任务迫在眉睫一定要完成。不过还好她已经足够掌握了敌情。林叮叮虽然不稀罕钱,那是因为她从来没过过有钱人的生活,只要金钱和权位去侵蚀她的灵魂。我就不信她不会乖乖地俯首称臣、任我摆布。哈哈!”邪恶的念头充斥着刘志宝的兴奋。

林叮叮疲惫地打开院门发现No No从台阶上跑过来。

“想姐姐了吗?”林叮叮弯下腰去拍着No No的头。

林叮叮在昏暗的路灯帮助下寻找着刘钧镐的身影。

房前的凉凳上好像有个东西蜷缩在那里。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猜到是林叮叮回来了,可自己却懒得做出什么反应因为早上那一巴掌刘钧镐心里还很恼火。

“这丫头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打得我眼前一片漆黑,不傻智商也会下降。”

林叮叮走到房前按了一下开关,瞬间整个院子里都明亮了起来。

房前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节日里用来装修的小彩灯一闪一闪地如同星星坠落在人间一般。

“钧镐!怎么躺在这里不进屋去呀!”林叮叮坐在刘钧镐的身后似乎忘记了今天早上对自己犯下的罪行。

刘钧镐没有回答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了。

“咕噜…咕噜…”这不争气的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叫起来。

林叮叮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气我回来的太晚,害你饿肚子了?”

“难道你打我一巴掌就这么算了?从小到大一直被奶奶捧在手心上哪里挨过打。”

“好吧!我这就去做好吃的去。”林叮叮起身向屋里走去。

看到林叮叮单薄的身体有些疲惫,头发也散乱地披散下来。裤腿上面还脏兮兮地粘着泥巴,好像是干了什么体力活。

“你去哪里了?”刘钧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口。

“姐姐!要赚钱呀!不然吃什么?”

林叮叮倒是没有留意。

“我能帮你什么?”

“你可以帮我什么?”林叮叮愁眉苦脸地转过身来。

“我可以帮你干活赚钱!”刘钧镐很坚定地看着林叮叮。

“哈!你要是现在可以恢复记忆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怎么样能想起些什么?”林叮叮突然靠了过来。

“姐姐!快做饭吧!饿死了!”刘钧镐又展开了撒娇模式。

林叮叮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游走到厨房里。

刘钧镐望着林叮叮的背影,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被识破了这个女人该如何惩罚自己。自己挨巴掌的那一侧脸突然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早上林叮叮为刘钧镐打点好早、中餐就出门了,经过一天的观察和一晚上的常识讲座她也放心叫刘钧镐一个人呆在家里了。

“哎!怎么这么巧呀!叮铃铃同学!”刘志宝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要么就不叫人家名字,要么就是叫错。真是不可理喻。”林叮叮没有反应直径向摩托车走去。

“你手里还捧着这么一大桶花多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刘志宝向一旁撇了撇头。

一辆白色的敞篷跑车停在街角。

林叮叮停下了脚步看着那部在阳光下显得亮晶晶的跑车,又回头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刘志宝。

“怎么样我们Emily是不是和她家主人我一样出众。”

仔细大量一下刘志宝今天穿着和在医院那天完全是两个人。

灰白麻花的长袖毛衣,简约贴身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还有一头干练的短发,散发着独有的中性气质。不可否认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以为她是个打家劫舍的流氓混混,可今天她就是个穿戴斯文、开着跑车的流氓混混。

“呵呵!”

林叮叮不屑地冲着刘志宝撇了撇嘴。

“哎!你不坐我的车,至少和我说说话总可以了吧。”刘志宝开着她的“Emily”努力配合着林叮叮摩托车的速度。

刘志宝在几次搭话被拒之后,自娱自乐地放起了音乐。

她不时地向着林叮叮坐着滑稽的动作。

“还真是个怪咖。”林叮叮无奈地翻着白眼。

一首接着一首加上刘志宝夸张、搞笑的演艺。

林叮叮终于忍不住吼着:“你快吵死了,离我远一点。”

刘志宝依旧很陶醉地在一旁跟着音乐在做着动作。

林叮叮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拜托!Emily跟了你几条街了,瞧瞧这速度这简直对她是一种侮辱。”刘志宝指着速度显示为20/KM的仪表盘说。

“没有人逼你,同学您还是去享受风一样的洒脱去吧。”林叮叮将摩托车停在路口等待着信号灯。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好好的和我谈谈。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有耐心的。”刘志宝停在了她旁边。

这时旁边车道传来发动机轰鸣声。

刘志宝转过头瞧了瞧。原来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开着黑色法拉利的黄毛小子不断轰着油门像是在挑衅自己。

以刘志宝的个性、Emily的实力怎么会放任着无动于衷呢?

刘志宝眼睛跃跃欲试地盯着信号灯,就在那变换的一刹那领先冲出了路口。

闪电般的速度溅起了周围路面上的积水,林叮叮满身泥水呆呆地站在路口还没来得及反应。

“刘志宝!下次见到我,你最好像这样跑快一点。”林叮叮火冒三丈不顾形象地原地跳了起来。

“Opps!”沉浸在胜利当中的刘志宝从后视镜中看见狼狈不堪的林叮叮不禁地感叹道。

“说过多少次了!你们不要在没有宝小姐的允许下进房间打扫,这下子等她回来又该发脾气了。”刘管家训斥着两个女佣。

这时刘管家的手机突然想起,他盯着屏幕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倒吸了口凉气。

“真的有这么神,难道她房间里安装了监视器?”刘管家四处地张望着。

“喂!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刘管家细声细语地说。

“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做一百个俯卧撑。别想我轻饶你!”刘志宝的声音震得刘管家脑袋嗡嗡作响。

刘管家确信这附近一定有什么监控装置。他不敢马虎立刻俯下身子做起俯卧撑。

“问我你!我的选修课为什么选插花?”

刘管家这才恍然大悟。

“小姐!你听我解释!”

“谁叫你停的,继续!”

“我征求了您的意见,您说不喜欢运动、也不想和太多的人一起。所以我觉得插花最适合您,不但安静还可以陶冶情操。”

刘管家无奈地解释道。

“哈!你最好在我回家之前消失,否则我会把花带回家都插在你身上。”刘志宝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刘管家全身发抖地跪在地上。

刘志宝很不情愿地走进选修课教室。

已经有几个同学坐在了里面她们本来是在说笑,但看着刘志宝黑着脸走进来大家都定格住了。

“你是Bosstar吧?”一个长发的女生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

刘志宝瞟了一眼,发出了“嗯”的一声。

“我叫周凯蒂。我们周游集团一直和刘世帝国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个女生很热情地介绍着。

像这样的直白地示好,刘志宝已经司空见惯了。

“哦!所以呢?”刘志宝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额……她叫王梨。她家有好几个农场在近郊。”周凯蒂阵亡便把身边的另一位推上了上线。

“呵!是噢!”这次的反应更简练。

节节败退的两人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到座位上。

这插花课!别说老师,连枝花都没有。而且还有一群苍蝇恼人地围在身旁,刘志宝没了耐心起身走向门口。

“怎么是你?”刘志宝刚想迈出门口就看见林叮叮脏兮兮地站在外面手里还捧着一桶鲜花。

“我现在有生意要做,你让一让。我们的账一会再算。”林叮叮两眼冒火地从刘志宝身边挤了过去。

“就是她。跟阿Ben走得很近,听说阿Ben很照顾她处处都想着帮她招揽生意。”王梨在周凯蒂耳边轻声说着。

“哼!你看她那穷酸像,哪里值得阿Ben对她这么好。咦!怎么浑身脏兮兮的。”周凯蒂轻蔑地瞥了林叮叮一眼。

林叮叮跳下摩托车就直奔这里生怕耽误了大事,不过还好一切还来得及她才算是送了口气。她把摩托车钥匙放在一旁整理着花朵。

“呦!这花可真新鲜,还是带着泥呢。”王梨走到前面用手拨弄了几下。

林叮叮恶狠狠地剜着一旁的刘志宝。而此时刘志宝却心虚地看向了别处,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很叫人心慌。

“我马上弄干净。”林叮叮急忙拿出纸巾擦拭着花瓣。

“你这钥匙可不像是汽车上面的。”周凯蒂一把抓起林叮叮放在桌上的钥匙。

“难道是自行车?”王梨调侃道。

“现在自行车还怕丢吗?”周凯蒂一种鄙视的表情看着林叮叮。

“这两个明明是故意找茬的。”

“把钥匙还我。”林叮叮将手伸向周凯蒂。

“别急叫我朋友也看看。”说完周凯蒂将钥匙丢向站在窗边的另一个同伙。

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钥匙飞出了窗外。

“你到底想干嘛?”林叮叮向周凯蒂吼道。

“想你滚远点!”

“你……”

林叮叮转身飞快地跑下楼去。

周凯蒂和王梨一脸得意地摇着脑袋。刘志宝默不吭声地在一旁却全都看在眼里。

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糟楼下面是一个圆形的水池钥匙八成丢进了这个里面。

林叮叮毫不犹豫地迈进水池弯腰一点点地摸索着。

这时池边有人正在脱着鞋袜。

刘志宝挽着裤脚也进到了水池里面站在林叮叮的身后。

“天哪!Bosstar怎么会去帮那个家伙?”楼上看热闹的王梨和周凯蒂都大吃了一惊。

湛蓝的天空恰到好处地飘来几朵点缀的白云,池水将这一切揽在怀里倒映在水面上。两个孩子像是将手伸进了云朵寻找着藏匿在其中的小礼物,这般唯美的画面对于主角来说却并没有乐在其中。

林叮叮一心在水里摸索着不管不顾自己被水浸湿的裤子和上衣。

刘志宝小心翼翼手脚拼用地在另一边搜寻着,突然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硬物。顾不上疼痛刘志宝迅速从水中拾起脚下的东西。

“找到了!”刘志宝将钥匙挂在手指上得意地转着圈。

林叮叮猛地转过身发现那的确就是自己的钥匙。

刘志宝从不吝啬色笑,但却常常看到她板着脸、皱眉头。

她笑起来眼睛会自然弯成一条桥、还有那上扬的嘴角,似乎很难想象出用线条形成的笑容竟然这般可爱、温暖。

林叮叮有些吃力地走过去一把抓起了钥匙跳出水池向教学楼跑去。

这难得一见的“世界奇观”如昙花一现瞬间在刘志宝脸上无影无踪。

“哎!是我帮你找到的,难道不用说谢谢吗?没礼貌的家伙,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刘志宝朝着林叮叮大喊道。

一身狼狈的林叮叮疯一样冲回教室随手抓起桌上修剪枝叶的剪刀向周凯蒂走过去。

一旁的人都被林叮叮的杀气惊得不敢靠近。

周凯蒂无助地一点一点退到了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周凯蒂颤抖着慢慢蹲下来,也可能是吓得腿软。

“向我道歉!”林叮叮红着眼。

“对…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但你要知道这样只会叫我更强大。”林叮叮随手将剪刀丢在了地上。

身后围观的同学都纷纷向两侧散开,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Kitty?你没事吧?”几个同党关心道。

失魂落魄的周凯蒂似乎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看了看面前的小伙伴。

“哇…”

林叮叮背后传来周凯蒂凄厉的哭声。

“叮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白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室的门口。他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又看向面前湿哒哒的林叮叮。

林叮叮眼神躲避着白迟没有回答向走廊的尽头飞奔去。

林叮叮习惯了旁人奚落和白眼,但像今天这么过分的还是第一次。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一向小心谨慎还会有人看她不顺眼,难道贫穷就一定会被富有拿来消遣吗?何况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却撞见了白迟。

白迟是林叮叮原来的邻居,也曾经就读一所高中。后来因为白迟爸爸发了大财,他们不但搬了家而且在高三的时候还转了学。林叮叮一直单恋着白迟,本以为他已经成为了自己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但是没想到又在建邦会和他重逢,但是重逢又怎样如今我们的距离远远大于过往。林叮叮突然觉得命运又一次叫他们相遇,是嫌自己被它作弄的还不够惨。

刘志宝返回了教室却不见林叮叮的身影,只有周凯蒂哭哭啼啼地向白迟哭诉着林叮叮刚刚的“恶行”,旁边还少不了两个添油加醋的“帮凶”。

刘志宝拿起书包来到周凯蒂面前,狠狠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Bosstar!你有事吗?”

“没有!不过你们再敢胡言乱语,我怕你们会有事。”

几个人脸色惨白地都不敢再出声。

“很好!你们的表情很到位,记住这种感觉。”

刘志宝拽拽地走出了教室。

刘志宝在西翼长廊找到了林叮叮。

她背对着自己,肩膀一颤一颤地。

“不会是在哭吧。”刘志宝试探地慢慢靠近。

啜泣的声音虽然被林叮叮努力地压抑着,可还是清楚得很。

刘志宝从背后拍了拍林叮叮的肩膀。

林叮叮擦了擦眼泪回过头。看见了一个花一般的笑脸。

刘志宝头上插着一朵红色的花双手托着下巴正对着自己傻笑。

原来近距离观察了这家伙才发现,她有着一双和刘钧镐一样的笑眼,很温暖很讨人喜欢。

“傻瓜!让开!”林叮叮似笑非笑地把刘志宝甩在了身后。

“搞什么?明明都笑了还板着脸。”

刘志宝气急败坏地摘下头上的花摔在了地上。

一辆高档汽车驶进了刘家大院,停在刘家如同宫殿似的大宅前面。从上面走下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眉宇间透露着英气。他正是刘家的开国功臣高之黎。

刘管家带着十几个女佣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恭候,可见即使是早已赋闲在家也倍受刘家上下的尊重。高之黎表情凝重似乎是带着火来的,但也不敢怠慢直接由刘管家带到了王锦富丽的书房。

“您来了。”王锦富丽正在专心致志地练着毛笔字,她从容不迫地走到高之黎的面前。

“嗯。”高之黎依旧是一脸的不悦。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近日身体可好?”王锦富丽亲自为高之黎倒着茶。

“如果想叫我多活几年的话。就叫刘钧谦那小子出来。”

“钧谦?钧谦怎么会惹到您了?”王锦富丽明知故问道。

“你是怎么管教孙子的!刚刚新婚就放着我们筱婉不管不顾的。”

“婚礼那件事我真的要向您道歉,毕竟我们也是诚心祝福这两个孩子的。”

“这些不重要!我现在问你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人的事就叫年轻人去解决吧。我们插不上手。”王锦富丽悠然地喝着茶。

“我高之黎的孙女难道高攀了你刘家不成。你这个态度什么意思?”高之黎有些恼火。

“我本不想叫您担心的,但是您既然这样想。我还是直说吧!钧谦不见筱婉我也支持。”王锦富丽也严肃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和钧谦结婚之前有些感情瓜葛还没有处理好。所以才闹成这样!”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高之黎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信!你亲自去问问她。钧镐为什么放弃比赛也要阻止这场婚礼,结果搞得出了车祸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认识了。”王锦富丽一提及钧镐也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钧镐…钧镐…”高之黎顿时有些困惑。

“您走好!董事长说她有些不舒服就不送您了。”刘管家将高之黎送到中央大厅。

“哼!”高之黎的脸比来时更臭了。

“甄小姐!”

刘甄舒从酒窖走上来刚好撞见正要离去的高之黎潜意识地用头巾遮了遮脸。

高之黎在刘家效忠了几十年,这样面对面的距离竟然是第二次。

刘甄舒从小就很孤僻,一直躲避着外人足不出户像这样走出房间也是偶尔。

“哼!一家子都不正常,真是报应。”高之黎坐进车里驶出了刘家。

“刘管家!今晚我要出去,提前备一辆车子给我。”刘甄舒刚刚见到陌生人出没在家里多少有些受了惊吓。

“是的!甄小姐!就问您要去哪里,我去安排一下。”

“酒庄。”刘甄舒细声细语道。

“好的。”

“喝杯咖啡,你很好像很累的样子。”

王甫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也可能是太过专注没有察觉。

刘钧谦抿着香醇的咖啡一筹莫展。

“还是在为家里的事苦恼?”王甫政看见的刘钧谦虽然是兢兢业业地对待着工作,但是他明白刘钧谦其实使用工作来麻木自己。

“舅舅!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刘钧谦泄气地放空着。

“别这么看扁自己。从小到大你都是我们的骄傲。成绩好、懂事早,现在公司也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相信姐姐一定会很欣慰。”王甫政感慨道。

“她要是知道他儿子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肯定在天堂都呆不安稳。”

“姐姐去世都二十几年了!真快!如今我们钧谦都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刘钧谦的母亲、王锦富丽的侄女、王甫政的姐姐在刘钧谦出生没多久突然离世了,事实上母亲对于刘钧谦十分的陌生。而且家里其他人也不愿提起过去的事。

林叮叮在店里打点好一切,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就在不远的几栋大厦后面索性徒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心里还有一丝酸楚,疲惫和饥饿却在已刹那间占据了她的精神高地。无论生活怎样不公平可总算是活着,既然活着总要经受点历练的。这通常是林叮叮在失落的时候安慰自己的话。街道两旁的民宅都点起了灯,无形地为林叮叮照亮了回家的路。她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好心人的。比如白迟学长,他从不嫌弃自己的身份卑微,说话也总是带着微笑,更多的是他帮了自己很多忙就在最困难的时候。不负责任的老爸离家出走的那个时候。

想到这里林叮叮又不由得为那个人担心起来。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留下张字条就离开了。他怎么舍得丢下我的。

街角的路灯下蹲着一个身影,时不时用手驱赶着飞虫。见林叮叮从对面走过来,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干嘛去了?”

“刘志宝怎么会在这?”

“跟你有关系吗?”林叮叮心想你这个难缠的家伙。

“你没事吧?今天…”

“没事,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林叮叮的回答简练有力。

“我警告她们了以后不许再欺负你。放心吧!”

“干嘛?这么好跑过来安慰我,别忘了你和她们一样。”

“别忘了是谁帮你找到车钥匙的。”

“是呀!谢谢了。我到家了,请回吧!”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到门口了不请客人进去坐坐很没礼貌。”刘志宝厚着脸皮说道。

“原形毕露了吧。你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能交差。”

“我今天出手,真的是因为看不过去了。”刘志宝极力地辩解着。

“不管怎样总之我真的不方便您进来。对不起!”

林叮叮开启了自家的大门。

“我是不怎么喜欢你,但是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家世好、长得好看又有才华,那不是我的错,请你别一棍子打死所有有钱人。我跟他们不一样。”刘志宝眼中带有一丝失落的转过身去。

为什么看到这家伙的样子,心里会泛起些许疼惜。想想她的笑容、还有逗自己开心的傻瓜举动,如果是演出来的那她可以去角逐奥斯卡了。

“那个…”林叮叮也搞不懂干嘛会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叫我Bosstar。”刘志宝认真地纠正着,可这看来是如此幼稚。

“只允许你呆一会。”

林叮叮走了进去,故意虚掩着大门。

“Yes!”刘志宝兴奋地原地跳了起来。

“姐姐!回来了!”刘钧镐从沙发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林叮叮走了进来。

“是不是肚子饿了。”

“还好!”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刘钧镐内心咆哮道:“你说呢!都几点了还叫我饿肚子,而且一天比一天晚。”

“这几天生意有些应付不过来所以总叫你饿肚子。马上开饭。”林叮叮手忙脚乱地从冰箱里拿出拉面。

“不会吧!晚餐不会吃这个吧。这是什么呀!”刘钧镐失望地倒在了沙发上。

刘志宝慢慢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看了看周围不禁感叹道:“普通人家就是这个样子。也不赖嘛!”刘志宝朝石阶走去。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监视着,从背后升起阵阵凉气。

“那什么?熊吗?”刘志宝在树下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正用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

“咦!怎么没看见No No?”林叮叮从厨房里探出头四处寻找着。

“不是在院子里吗?”刘钧镐透过窗子向外面望去。

“啊!!!”一声惨叫从院子里面传来。

林叮叮和刘钧镐慌慌张张地跑到外面。

刘志宝正被No No扑倒在地不停舔舐着脸颊。

刘志宝无助地哀嚎不停。

“她怎么在这儿?”刘钧镐轻皱了皱眉头。

刘志宝从卫生间洗漱了一翻走出来,看见林叮叮正端着热气腾腾的什么放在桌上。

刘钧镐和No No都乖乖地坐在一旁。

“这是什么?”刘志宝把脸凑了上来。

“你们有钱人不会连拉面都不知道吧。”

“听说过,但从没吃过。”

林叮叮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志宝。

有钱人这样的生活还真是可悲,虽然不太健康但拉面绝对是当代人的好朋友啊!它可以最快使你空虚的胃变得满足起来,这种满足感在林叮叮看来也是一种形容不出的幸福。

“要尝尝吗?”

“这就是你们的晚餐吗?”刘志宝瞪大了眼睛。

“哎!好歹也是忙了一天了,至少要做一些过得去的饭菜吧。”

看刘志宝说话的口气和她老妈到有些相似。

“YooYoo!吃饭!”林叮叮无视着刘志宝的抗议。

刘钧镐倒是很赞同刘志宝的观点,事实上他也没吃过。只是逼着自己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大大地吃上了一口。

“嗯!这味道还不赖。”

“慢点!小心烫。”林叮叮叮咛着。

看到刘钧镐这副吃相,直叫刘志宝嫌弃不已。

“你果然是够傻的。”刘志宝看着一直冲着自己傻笑的刘钧镐。

“我说你还有没有人性。好歹也是个长辈,侄子变成这样还笑话他。”

“我们钧镐变成这样拜谁所赐呀?”

“说了我没撞到他。”林叮叮最讨厌别人冤枉自己了。

刘志宝刚想回嘴就看见No No坐在对面很不友善地盯着自己。

“可不可以把那只熊赶出去?”

“干嘛?这也是他家,要出去你出去。”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这丫头真是不想活了。

刘志宝的燃点指数急剧上飙,她委曲求全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感化不了这家伙。既然这样就别怪我火化了你。

“咕噜…咕噜…”十分没出息的肚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抗议,这叫积攒着的火力瞬间在自己体内爆炸。刘志宝似乎看见从自己嘴里吐出了滚滚硝烟。

林叮叮轻蔑地做着鬼脸。

刘志宝眼巴巴地看着身旁的刘钧镐脸上带着吃到了山珍海味般的表情。

自己似乎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嘿嘿!”

刘钧镐的嘴被拉面塞的满满的,抬起头对着刘志宝傻笑着。格外敏感的他感到很不安,生怕露出了什么马脚被她察觉。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十分难缠的。

刘志宝很不情愿地咧了咧嘴,在她看来骗一个傻冒不必放太多的感情。关键是这个笑也太勉强了吧!简直比哭还难看。

“钧镐!你在吃什么?”刘志宝假惺惺地向碗里望去。

“面条!”刘钧镐不熟练地用筷子剜了一坨面塞进嘴里努力地将外面的面吸进嘴里。

这一幕彻底叫刘志宝讨面的计划告吹,她嫌弃地安慰着刘钧镐。

“那你多吃点。”

“这还瞒不过你!”刘钧镐暗地里偷笑道,又剜了一坨塞进嘴里。

“啊!想不到你这长毛熊还挺会看家护院的。”

“熊?你说No No吗?”林叮叮看向身旁。

“不然哩!”

“哈哈!你们有钱人家真是有够无知的,熊和狗都分不清楚。是吧!”

“汪汪…”No No似乎是听懂了林叮叮在说什么。

“嘿嘿!”刘钧镐又在傻笑。

“傻小子!你在笑什么?”无处撒气的刘志宝瞪了过来。

“你们…你们…好像哦!嘿嘿!”刘钧镐指着刘志宝身上穿的毛衣。

“对哦!你今天穿的和No No的毛色好像,难怪NoNo会那么喜欢你。他八成把你当同类了。”林叮叮笑得前仰后合。

“喂!我好歹也是你家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不请自来,那就是厚脸皮。”

“林叮叮这张嘴巴早晚会把你撕烂。”刘志宝被顶得说不出话来。

“懒得在这里和你拌嘴。”刘志宝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再不吃,可就没有了。”林叮叮瞥了瞥锅里剩下不多的拉面。

刘志宝毕竟是个爱面子的人有的时候的确需要有人给个台阶下。

No No的眼神跟随着狼吞虎咽的刘志宝飘忽不定,就连林叮叮都惊呆了。面前的刘志宝的吃相如同难民一般狼狈,在喝进最后一口面汤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嗝。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到一个私人酒庄的大门前。

表情冷酷的保镖从副驾的位子走下来,车看着四周的环境。确认安全后轻轻扣动了车门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头被珍珠白色的丝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躲躲闪闪地走下车来。

她不是躲避狗仔的什么明星大腕,也不是什么背着老公偷情的阔太太。只是一个患有陌生人恐惧症和人群密集症的患者。

刘甄舒虽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但是有两件事她一定要亲力亲为。一是:买衣服,二是:选酒。

这家酒庄是名流界鲜为人知的会员制酒庄,单单是入会的费用就高达6位数。但可以保证的事,这里的服务和美酒都是优中选优的。所以才会有一些小资情结的富人肯大笔的投钱进去。经过一系列的筛选刘甄舒是仅有9名会员中的佼佼者。

既然是VVIP那当然就有了别人无可比拟的特权,例如已经晚上11点多了酒庄上下还灯火通明的等待着刘大小姐的光顾。

但刘甄舒并不喜欢这样,她巴不得仅留一把方可照明的手电就好。越是光明自己和别人就会越暴露无疑,这两件事都是刘甄舒所害怕的。

“刘小姐!我们恭候你多时了。”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

这个人是特地为刘甄舒安排的品酒师,完完全全地只为她一人效劳的“红酒猎手”。

刘甄舒几次接触下来对他多少还是熟悉。没有了平时的慌张无措,但还是有意识地拉了拉头上的围巾。

“大哥!打起点精神行吗?你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劲才说服这的儿负责人,允许我来这里收集些材料的。”宋东海对哈气连篇的摄像大哥抱怨道。

“那也不用大半夜的来这里吧!我们是做的是新闻不是什么爆料狗仔。”摄像大哥满腹牢骚,但语气中却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哎呦!我说大哥要不是借着有顾客光临,谁会给咱们这么大面子。拜托配合点拍些照就可以交差了。”

“拍这些酒瓶子、烂葡萄还不如拍刘甄舒呢。”

“等等!刘甄舒不是刘家那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吗?想拍她比去林子里拍老虎还难!”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只“老虎”刚刚从你背后经过。”摄像大哥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是眼花吧?”宋东海向四处张望着,全面展开了“猎虎”模式。

品酒师将刘甄舒带进一个玻璃房子内,坐上摆放着几个醒酒器上面分别做着标签。然后,习惯性地一个人自己走了出去。

这是刘甄舒的喜好,不喜欢被打扰。

刘甄舒环顾四周无人后才肯将头巾和墨镜摘下,然后悠哉地拿起其中一杯红酒品尝着。

这一刻是多么的美好和享受,自在的没话说。

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变得柔和、涣散。这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了恐惧与不安。

刘甄舒满意地拿起选好的红酒走出玻璃房子。

“请问您是刘氏帝国的刘甄舒小姐吧?”宋东海笑盈盈地走上前。

“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刘甄舒有些慌恐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叫的出自己名字的陌生人,她一点一点地向后倒退着。

“刘小姐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

当刘甄舒看到宋东海身后的摄影机时,瞬间崩溃了。她大叫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酒瓶丢了过去,然后逃走了不知去向。

宋东海、摄影大哥两人望着地上破碎的酒瓶和流淌着的红酒,哭丧着脸抬起头对工作人员说:“请问能刷卡吗?”

“当然可以,一万五千块请您过来这边。”工作人员热情地为宋东海指引着。

这个数字预料之中,但还是难以承受。宋东海紧抓着胸口难掩的心疼。和这个刘大小姐说了两句话就化掉了自己一个月薪水加奖金。

“先生!请将您的卡出示一下。谢谢。”

宋东海颤抖地递到跟前。

“等一下!”

工作人员一愣。

“可以分期吗?”宋东海厚着脸问道,就连摄像大哥都不敢直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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